Moky White

*文/Moky

*CP=盾冬Only

*2015.8.13塞甜甜生日快乐

“我是怎么样的人？”

当巴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史蒂夫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点燃备用蜡烛，他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蓝眼睛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Bucky，什么……？”

巴基没有说话，安静地摇了摇头。一片黑暗中坐在沙发角落的他显得更加阴沉不明，史蒂夫没有强迫他再说一次，端着两只蜡烛走到了客厅，将蜡烛摆在茶几上。巴基自觉地往边上挪动了一下，空出一个位置让史蒂夫坐下。

他们共同居住的这片公寓楼停电了，在一个普通又燥热的夏天夜晚。

史蒂夫不得不承认，来自七十年前的他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呆了没多久后已经被这儿的高科技培养出了不得了的习惯——他也成了无法在夏夜离开空调的人群之一了。他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巴基，对方半长的黑发用细牛皮筋草草的扎在脑后，上面还依稀残留着水汽的痕迹，身上只套着一件简单的工字背心和宽大的居家短裤。

这样的冬兵看起来意外的柔和，漂亮而深邃的侧脸在橘色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温暖平静。

“真没想到会突然停电……”史蒂夫嘀咕了一句，为巴基倒了一杯冰牛奶塞进他的手里。褐发的男人用有血有肉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握住杯子抿了一口，像只舔舐食物的小猫，可爱的不得了。史蒂夫忍不住笑了笑，用宽大的手掌替他揩去唇瓣边留下的一点白色牛奶渍，然后抓起沙发靠背上的旧报纸当做扇子为两人扇起风来。

“抱歉巴基，今天可能没有‘电影之夜’了。”史蒂夫带着歉意向巴基解释道，“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出去逛逛，或者聊聊天什么的……”

巴基摇了摇头，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史蒂夫后又垂下，长长的睫毛就这烛光在眼睛下方打下一小片阴影。

“以前在布鲁克林的时候，我们还是孩子，七十年前可没什么空调之类，你就喜欢只穿着裤衩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然后拖着我上房顶看星星乘凉。”

“现在也要吗？”巴基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Bucky？”

“看星星。”

“噢……我当然想，想得不得了，”史蒂夫失笑地搂住了巴基的肩膀，“只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住在布鲁克林那个低矮的平房里了，况且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恐怕也看不见星星……这算是繁华的代价？哈哈哈……”

松开巴基，史蒂夫伸了个懒腰，冲一边的爱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当然，如果你想看星星，我们下次有空时就开车去郊外，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看一整晚星星。”

“我们？”巴基问。

“没错，就，你和我，我们。”史蒂夫微微侧过头，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除了看星星，”巴基突然开口，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双眸却似乎闪动着许多不知名的光点，“我们还做什么？”

“他，巴基·巴恩斯，是怎么样的人？”

史蒂夫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几秒。他看着烛光里巴基模糊的脸带着一丝认真的迷茫，安静的注视着自己，像是迫切地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印证一般。这样的巴基，这么安静，这么令人心疼，他像是史蒂夫·罗杰斯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美好，横跨了七十年的时光，这样安稳地坐在他身边，问他：“巴基·巴恩斯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曾经被上百个人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询问过。对于官方的回答是：他是个战争英雄，是美国队长最忠实的朋友，他勇敢、爱国、忠诚。但史蒂夫·罗杰斯自有一个更加私人的评价。

“巴基，你就是巴基·巴恩斯，‘你’不是别的——任何人。”史蒂夫微微低下头去，伸手抚开对方额前一缕散下的棕发别在耳后，“听着，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美好、我最爱的人……当我还只是个小个子的时候，你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但那已经足够了。”

巴基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了史蒂夫的手，将它缓缓贴在了自己的侧脸上，轻轻磨蹭了一下。

那一刻，美国队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化开了。巴基不再像刚刚来到这里一样，随时全身警惕地、阴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再全身藏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和爆炸物，他变得越来越像他本该是的样子，那个从来都是温柔地对待所有人的巴恩斯中士，哪怕七十年前那种灿烂的笑容已经永远被冰雪冻结，但巴基心底最深处那个温暖的灵魂一直不曾消失。

“我……很抱歉，”巴基半垂着眼睛，不自觉的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在昏暗的暖光下，那两片红色的唇瓣显得格外诱人，“我忘记他了，我也忘记了那时候的你。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变得越来越像他。”

“那不是你的错，Bucky，永远不要说抱歉，我从没用七十年前的记忆来把你分割成什么不同的两个个体，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你不用变成任何人。”

“即使是现在的你，依然和七十年前一样美好（beautiful），一样让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换取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巴基看着史蒂夫认真的神色，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一阵隐秘的“兹兹”声，片刻之后，客厅的顶灯亮了起来。

史蒂夫直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般地挠了挠自己的金发，但巴基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史蒂夫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去，巴基正将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这里，你的制服上，有一颗星星。”巴基说，绿色的大眼睛里仿佛极力隐藏着激烈的感情“有的时候我会梦见九头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很黑，很冷，但是我满手都是血。”

“然后，我就看到了这颗星星。你的星星。”

“天哪……”史蒂夫失控般地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几乎热泪盈眶。感谢上帝，他的巴基回来了，走过了七十年的漫漫长路，现在终于到家了。

他们互相寻找了太久太久，现在他终于可以不必故作坚强，只在这样一间小小的、明亮而温暖的公寓里，他们拥抱，然后接吻，好像整个世界都可以拒之门外。

你是我生命中无可取代的星星，你的眼睛点亮了我梦里无边的黑暗。

那，才是真正的你呀。

END

FreeTalk

好不容易在（美国时间的）赛甜甜生日里赶完了这篇生贺，第一次写盾冬，很多不足，很多想表达的东西还没很好的表达出来。

之前听了这首BGM，一直念念不忘……觉得无论是队长对于吧唧还是吧唧对于队长，都是这样“你是我生命里最闪耀的星星”这样的感觉吧。他们都是美好的人，所以希望他们也能拥有世界上最好美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