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moky / 杏
*所有文章补档:嗷3️⃣ / WB(ID同LOF)
*暂不接稿

<Taste in your Memory>

*文/Moky

*CP=米英Only

*应本家最近更新中“令人怀念的味道”的米英糖而写的小短篇

“所以,怎么样?”

“嗯……比前一个好多了,或许?但还不是‘那个’,我得说。”

亚瑟·柯克兰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上戴着的烘焙手套脱了下来,“啪”地一下摔在餐桌上:“好的,我放弃了。”

“嗨,别这样。”阿尔弗雷德笑了,放下刀叉站起身来,捏了捏餐桌对面英国人的肩膀,“或许意面煎蛋派对你来说起步太高了,不是吗?让我们换个类型试试——我看看,苹果派怎么样?”

“算了吧,”亚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沮丧,闷闷地开口,“这已经是第二十四个了,我怀疑你余下的胃容量。”

“我确信我还能吃下更多失败品。”阿尔弗雷德拍拍自己的胃部,虽然,事实上,他的确有些撑着了。

“真古怪,阿尔弗雷德,你居然不再嘲笑我了。”

“你希望那样?那很容易,其实刚才我没说实话,最新的这个派和第一个失败品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它们都是一样难吃,你知道,最终极的那种难吃。”

“……闭嘴。”

阿尔弗雷德再次笑起来,这次更加夸张一些,他笑得整个人都缩到凳子里去了。亚瑟瞪着他,直到美国人止住笑声、用手指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生理泪水。

“好了,好了,”阿尔弗雷德转身拿过摊在沙发上的《教你掌握一百种派的做法》,然后握住亚瑟的手腕将他拖回早已一片狼藉的厨房,鼓励般拍了拍他的背,“这次我会看着你做——严格按照食谱的那种。”

原本今天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周末早晨,感恩节刚过,阳光灿烂,世界和平。美国先生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伸手一探身边的位置,被子已经凉了很久了。阿尔弗雷德微微不满地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听见从与客厅相连的厨房位置传来厨具乒乒乓乓的清脆撞击声,阿尔弗雷德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下床的时候还差点被垂到地上的被子绊了一跤。

等他赶到厨房的时候,亚瑟穿着围裙手忙脚乱的背影立刻映入眼帘。阿尔弗雷德不知道比起 “亚瑟与围裙”的搭配和“亚瑟与厨房”的搭配,哪个更值得感叹一些。

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真不可思议,”阿尔弗雷德一边帮忙快速搅拌着蛋清,一边感慨般地说道,“你以前有对料理这件事这么执念过吗?说真的,在冬天的周末起个大早只为了做派?要我说我们还不如在卧室里耗上一整天来得更有价值。”

“像你这样的速食派是永远不会理解这个的。”亚瑟盯着菜谱说道,“——面粉150g,白油90g……还有呢?”

“柠檬汁和盐,”阿尔弗雷德凑过去看了一眼后说道,“不过这两个得迟点再加。先把你手上的面团和好了再说。”

他们在一片狼藉的流理台勉强清理出一块空地摆上干净的碗和工具,将擀好的酥皮平摊了三层在模具上,再将方才亚瑟切好的苹果片(虽然卖相不好,但阿尔弗雷德认为这对味道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与合理计量的红糖、柠檬汁以及一小勺盐均匀的混合后撒在酥皮上,最后再用一张酥皮盖住,刷上一层金黄的蛋液。

亚瑟显然对阿尔弗雷德的强行“介入”十分不满,他原本是想一个人做到所有的。不过看到模具终于被送进了烤箱,英国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这次要成功了。”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说道,低头在亚瑟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英雄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亚瑟红着脸把蓝眼睛的大男孩推开,气鼓鼓地双手抱胸,牢牢盯着烤箱内亮起的灯光。

不过只是半杯咖啡的时间,亚瑟却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当烤箱提示音提示烘焙完毕后,亚瑟·柯克兰犹豫了半天才准备好了勇气,戴上厚手套,拉开了烤箱的大门。

……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

阿尔弗雷德觉得,大概每个英国人在出生的时候都天生带了一个具有魔力的DNA,上面刻着“无论如何都不会做饭”……或者什么类似的。

那确实挺让人沮丧的,阿尔弗雷德想,即使按部就班的做好了每一个环节,食物的成品也还是这样惨不忍睹。看着桌上黒糊糊的苹果派,再看看因为背对着自己而看不见表情的英国人,阿尔弗雷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猜有人需要一个安慰的拥抱。”阿尔弗雷德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亚瑟,伸手用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对方的金发。然而绿眼睛的青年却很不领情地推了他一把。道:“走开,没你的事。”

“不。”阿尔弗雷德收紧了他的胳膊,把亚瑟牢牢地禁锢在坚实的怀抱里,“我猜你只是在和罗马诺过不去,或者说,和你自己过不去。你明明知道即使你不会料理也没有什么,上帝啊,你明明都这样过了好几百年了。”

“我可没有。”亚瑟硬邦邦地反驳道,鼓起来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嘴里塞满瓜子的花栗鼠。

“你有。”

“没有。”

“就是有。”

“我只是——觉得挺丢脸的。”亚瑟最终说道,语气有些懊恼,“我明明可以搞定更多比料理还要复杂的事情,而现在我却做不好一个派。”他在“一个派”上加了重音。

“呃,或许你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就,别放弃嘛。”

“不,很显然我不行。”

“好吧。其实我觉得这挺好的,我是说,这就像我小时候那样,你会把所有看起来可以吃的食物通通丢到锅里去。”阿尔弗雷德道,伸手拖开一把椅子将英国人硬是按着坐了下来,面对着桌面上呈现着诡异颜色的、刚刚出炉的苹果派。

阿尔弗雷德站在亚瑟背后微微俯下身来,用单手撑着亚瑟边上的桌面,另一只手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盘子里的食物,就着这样亲密的姿势表情泰然地将之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亚瑟不太明白阿尔弗雷德的举动,有些惊讶地扭过头去看他。

“当全世界肯定某人制作的食物有着难以言喻的糟糕品位时,如果我赞美他,那很显然是一个谎话。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吃下所有的那些失败品,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真心的。”美国人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双祖母绿的眼睛。

天啊。亚瑟想。我的脸一定看起来像是快要爆炸了。当他的脑袋还在思考如果回答时,他们的身体已经吻得难舍难分。亚瑟的背抵着桌沿微微下躺,阿尔弗雷德拖着他的后颈欺身而上,用力舔舐着他的两片唇瓣。

这个吻持续了几秒后分开,亚瑟的鼻尖抵着阿尔弗雷德的,他们的视线相互交缠,然后一起笑出声来。

“上帝啊,我承认了,这的确是我经历过‘味道’最不怎么样的吻。”亚瑟笑着说。

“不,”阿尔弗雷德再次凑近他,同样笑着回道,“我会说,这就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END

 

是的,敢于吃下所有你搞砸了的料理的男友才是真正可以做老公的人。【爆

评论 ( 17 )
热度 ( 627 )
  1.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oky Whit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