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moky / 杏
*所有文章补档:嗷3️⃣ / WB(ID同LOF)
*暂不接稿

<You Should Know>

*文/Moky

*CP=凛绪

*原三年级毕业背景,两人已交往

*CP20无料《时光犹在》内容放出

 

三年级毕业的时候,折磨了梦之咲长达三年之久的混乱终于正式落下了帷幕。

早晨朔间凛月被眼皮上的温度叫醒,红色的瞳孔眯着适应了一下透过窗帘而来的阳光,半晌后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真绪没有来找他一起上学。朔间凛月从床尾找到自己的衣服慢吞吞地往身上套,在白日里像生了锈一般的脑子过了好长时间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毕业典礼。

这个日子对凛月来说毫无意义。他既不是应届毕业生,更不是什么工作人员,哪怕要在今天送走自己的哥哥和两个队友,似乎也显得平淡无奇。但真绪不同,已经正式接任学生会会长一职的衣更真绪,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为了今天忙上忙下地打点,昨天更是一早与自己说好,今天没有时间像往常一样来接他一起上学了。

没有另一个人的督促,本就十分漫长的路途变得更加艰难。朔间凛月用额头抵着电车的玻璃窗户,无精打采地打量沿途飞速略过的风景,四月的春樱开了灿烂的一路。

到达礼堂的时候到底还是迟到了。他绕着那栋华丽的白色建筑楼走了一圈,似乎没有任何可以供于自己躺下休憩的地方。沉棕色的大门紧闭着,从里面传来人群压低了的议论声。朔间凛月听见麦克风被人轻轻拍打了两下的响声,紧接着便传来一个人熟悉的清朗嗓音:

“大家好,我是学生会的衣更真绪,今天代表一二年级的全体同学,向即将毕业的三年级学长们致以以下诚挚的祝贺。”

他愣了愣,转头透过礼堂的玻璃窗向里望去。红发的少年背脊笔挺地站在演讲台前,面向自己的脸上表情端正,绿色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捏着的几张讲稿。

他听到衣更真绪字正腔圆的发音被麦克风放大之后一点点透过空气和墙壁传递过来,朔间凛月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心中竟然意外的有些恍惚。

 

衣更真绪一直到下午才空下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春天对于花粉症患者来说是个既麻烦又痛苦的季节,他用力按了按从几天前起就堵得几乎呼吸不了空气的鼻腔,先去教室拿了自己的书包,回头一看,凛月的书包竟然也好好地待在桌兜里。他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情绪突然堵在了喉口。摇摇头把那点奇怪的多愁善感甩掉,衣更真绪一把将凛月的书包抽出来和自己的一起背在身上,转身便向教室外走去。

关于寻找朔间凛月这件事,衣更真绪有着独特的技巧。虽然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好笑,衣更真绪自己也曾经忍不住头痛地暗自腹诽这种看起来压根没什么用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但毕竟时间总是让人习惯性妥协,他没有办法放着凛月不管,哪怕已经工作了一整天的身体早就叫嚣着疲劳。他和凛月之间,好像自己永远是那个“没办法”的人。所以当他终于在西栋教学楼一楼外的拐角处发现这个竹马的时候,真绪也只是像过去几年的每一天一样蹲在他身边,伸手去晃那个像猫一样蜷缩在建筑物阴影中的人。

“凛月,凛月——快起来……”

尾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衣更真绪忍不住先侧过头去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一拍。他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正对上那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的红色眸子。

“真~绪是哭过了吗?”黑发的吸血鬼懒洋洋地开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是自己揉的发红的鼻子。

“……什么啊,”真绪往后一仰身子也坐在了地上,低头去包里翻找口罩,“花粉过敏而已,每年不都这样吗?”

朔间凛月不置可否地发出一个鼻音,盯着衣更真绪动作熟练地把口罩戴好:“我还以为真~绪多愁善感到为了三年级的毕业大哭了一场呢。”

“还不至于到那个程度吧,”真绪顺手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抬起一双漾着水光的绿眼睛去看他,“虽然熟悉的前辈们一下都走了,的确让人有些伤感啊?朔间前辈也——”

“啊啊,”凛月打断他,精致的脸上漏出一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来,“哥哥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真~绪,我们是不准备回家了吗?”

“好好,回家。”衣更真绪也不想碰触他的雷区,只能无奈地摇头,率先站起来拍拍裤子后的尘土,冲仍然坐在地上的凛月递出一只手,“一整天学生会都忙得要死,今天就不用背你了吧?”

朔间凛月没有异议,拽着他的手站起来,顺势就把对方的手指拢在了掌心。

 

衣更真绪的疲劳的确明显地不行,坐在电车上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倒在朔间凛月的肩膀上睡着。愈接近夜晚反而愈加精神的黑发吸血鬼一脸无法忍耐地把人老实按进自己的肩窝强制休息,另一只手越过他的胳膊,手指穿过那人红色的尾发在脖颈上按了按。

捂在脸上的口罩让真绪的呼吸声听起来既沉又浑,吸气换气都不是很舒服。凛月校服外套的布料摩擦着自己的侧脸,明明自称是吸血鬼但却并不冰冷的身体温度也透过每一块相触的皮肤缓缓地传递过来。眼皮累得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衣更真绪闭着眼默默地想着,也就是在这种时候,自己才会发自内心地感受到,那样被他关心照顾着的朔间凛月,原来也是同样温柔地爱着自己的。

 

被凛月摇醒推着走下电车的时候,真绪的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两人一起走出了很长一段路,真绪才恍然发现他们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他立刻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两个高中男生牵着手走在街道上总会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凛月却显然没有任何放开他的意思,反而随着他试图挣脱的动作递来一个不满的眼神。

“今天找地方补眠的时候路过了礼堂,不小心看到正在演讲的真~绪了。”

“哎?”

“在窗外看了一眼,”凛月促狭道,“好帅气呀,衣更君。”

“被你这样直白地夸奖倒是让我有些怀疑目的了啊?”真绪跟着他笑了笑,“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千万不要出丑’了。”

“出丑也没有关系,”凛月瞟了一眼身边与自己并肩走着的人,“真~绪尽管来我怀里撒娇就好了嘛。至于嘲笑你的人,就让我来负责杀掉好了。”

“……我拜托你不要说这种恐怖的事啊……哎,等、等等凛月,这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吧?”

 

朔间凛月听着他的问题停下脚步,颇有些无奈:“已经走了这么久,真~绪居然才发现,都不知道该说你迟钝还是心大了。”

“所以呢?”衣更真绪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竹马,“我们不回家了吗?还是说你饿了,想要先去买点零食?可是这边的店铺似乎也不太多啊……”

“都走到这个位置了,真~绪还没有想起来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红发的少年愣怔了一会儿,顺着凛月眼神的方向看向了路边的一小片公园。

 

夕阳在头顶的一大片天空染上紫粉色的光辉,融尽了逐渐消散的金色的色调。他们的书包背靠背地丢在滑梯下,衣更真绪扯过秋千的锁链坐下,朔间凛月蹲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声音透过白色的口罩显得十分憋闷,真绪看着自觉把头靠过来的凛月,觉得对方真像一只缠着主人撒娇的黑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头蓬而软的黑发,“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吧,凛月?”

凛月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小时候的真~绪和现在的真~绪,爱管闲事这一点倒是从没改变呢。”

衣更真绪知道自己永远说不过他,干脆也就不搭这个腔。

第一次见到凛月,是小学的某个夏天。自己和同伴们在公园踢足球,转头就看见那个穿着干净精致的黑发孩子绷着一张好看的脸孤零零地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

于是他抱着足球跑过去,一脸真诚地邀请他一起玩球,结果却被那个孩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小小的衣更真绪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朔间凛月跳下秋千头也不回地走开,心头涌起一些难以自抑的难过和不甘来。

“真~绪真是难缠啊,那副‘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寂寞到死掉’的表情,哪怕是我也不忍心再拒绝和你玩了。”

“那时比较寂寞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小凛才对吧。”衣更真绪忍不住笑起来,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们都已经认识那么多年了,从今天开始就是三年级生了啊。”

朔间凛月对竹马的感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常常以吸血鬼自诩,又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这一切都让他对“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他握住衣更真绪的手放在掌心,将手指一根根展开仔细地摩挲,擦过他指尖因为弹拨吉他而磨出的薄茧。

“真好啊。”衣更真绪听见朔间凛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他感受着对方在自己手掌上的动作,拢在口罩下的鼻息微微停滞了一拍。

成长,那是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永远无法逃避的话题。他们在梦之咲作为偶像学生的三年青春,说实话并不能谈得上十分愉快轻松。

但朔间凛月却说,真好啊。

来自过去的声音总有一天会全部静止,但无论如何,能够在一起这件事,总是令人打从心底感到安全。
 
朔间凛月在衣更真绪的注视下慢慢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稍稍用力便让他低下头来。灵巧的手指把口罩扯下,四片微凉的嘴唇认真又虔诚的贴合在了一起。

他们谁都没有闭眼,像以往每一次被冠以各种理由和借口的亲吻一样,眼睛里永远专注地倒映着对方的脸庞。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幸运的事呢。在那么小的年纪,他们就出现在了对方的生命里。没有错过对方的每一个初次,如此完整地、熨帖地纵穿了对方所有名为青春的最好年纪。他们不必经历任何离别的痛苦和交错的人生经历,在未来的某个日子,也能彼此相视一笑,互相说着“恭喜毕业”。

他们总是在一起,连路灯下的影子都交缠作一股。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分享着每一个拥抱和牵手、眼神与亲吻,因为这份眷属一辈子的感情,早就注定要放进那个人手里。

他们陪伴彼此长大,所有的快乐和伤感,都能与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所以呀,真是太好了。

END

不知道为什么总被误解了属性

虽然也很喜欢栗子,但其实我是一个耿直的毛P(靠)

初次尝试这对,写的非常不好,谢谢CP上来交换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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